共敬三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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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敬三杯
短暫的寒假結束後，辜意再次投入高三學習生涯，辜閑塵也結束了國外的工作，返回燕城繼續任職。
隨著緊張的覆習，黑板後頭的倒數計時表變成了更加醒目的紅色，數字也日漸變小，從雙位數變成了單位數。氣溫漸升，高考近在眼前。
考前的最後一個周末，中午放學前，班舒召集埋頭苦幹的全班同學到學校指定地點——操場拍畢業照。
按照女前男後，側高中矮的站位，辜意和阮蓄之雖然同在最後一排，但他們還是站不到一起。不過辜意這個小聰明早有準備，墊了增高鞋墊，勉強獲得了和阮蓄之站在一起的資格。
因為是畢業照，大家都統一穿的校服，站在一起像一片綠蔥地，當然，同學們也各有花樣，比如：姜苔今天光明正大地畫了個全妝，蕃茄紅的唇釉很傘，像她脖子上的銀鏈；柯卓在手臂上貼了個紋身貼，仿佛有一條大花臂；仇衡自己給自己做了個斷眉造型，不笑的時候顯得更兇更酷了，和戴著紅色假發、綁著頭巾的江自言站在一起，特別匪氣。
阮蓄之也有小心思，他穿著幹凈的校服，把辜意送他的懷表掛在了脖子上，用一層衣服蓋著，只有表鏈露在脖子上。懷表是冷的，靜靜地貼著皮膚，阮蓄之轉頭，看見辜意正在和身邊的同學顯擺脖子上的雙鏈小石榴銀頸環，別人問，他就說是阮蓄之送我的。
“不許搖頭晃腦了……就是你，後排左數第二個小帥哥。”攝影師在前頭吹了聲哨子，制止住辜意，“好了，我們先拍第一張。”
第一張是全體大合照，班級教師和校領導坐在第一排，各個昂首挺胸，姿態端正，面帶微笑。第二張是班級合照，校領導去隔壁班繼續拍照，剩下一班教師和學生合照，最後老師們也走了，就剩下全班學生站在一起拍自由照，pose隨便擺。
“大哥，給我們拍一張！”
江自言喊了一聲，那聲音有點飄，攝影師看過去，發現這小子坐上了仇衡的肩膀上，兩人站在那裏，像拔地而起的巨人。辜意嘴裏說著“小心小心”，和阮蓄之一起站在仇衡後面扶著江自言的腰。
“來，準備。”
攝影師一喊話，辜意數著數，在快門按下那一瞬間枕上了江自言的腿，一起出鏡。拍完這張，他跑過去看照片，發現江自言笑得像個傻子，仇衡難得露齒笑，阮蓄之也出鏡了，從另一側伸手拉著江自言褲子上的布料，鏡頭停留在他看著自己那一秒。
攝影大哥被喊走了，辜意跑到後面臺階邊找到自己的包，從裏頭摸出相機來，招攬道：“言哥，快幫我和阮蓄之拍兩張！”
“喔唷，我就知道你肯定自帶裝備了，來！”江自言成為新攝影師，挑了個好位置指揮兩位模特，“站近一點，笑，笑……辜意不要笑得像個智障，給我陽光元氣唯美一點！阮蓄之別看辜意了，回去隨便你們怎麽看，現在給我他媽的看鏡頭！不要瞪攝影師……”
操場上嘈雜一片，學生們到處亂跑。
“好，比心完畢……OK，蓄之再蹲點下去，兩個腦袋挨在一起……”江自言指揮模特倆換姿勢，拍了十七八張，又來姿勢了，“來，公主抱來一個！”
姜苔剛拍完時尚大片，聞言立馬帶著小姐們沖過來，一起拍手道：“公主抱！來一個！公主抱，來——”
阮蓄之擡手制止起哄，屈膝彎腰伸手就將辜意抄了起來，辜意晃著腿兒，十分熟練自然地環住他的脖子和肩膀。這時候柯卓沖了過來，拿著手中的小禮炮對著倆人頭上一沖，“怦”，五顏六色的禮花從半空飄落，灑了兩人一身。
快門按下，阮蓄之笑著把目光垂下，辜意笑地仰起了腦袋，滿頭禮花。
“好！”江自言嘶吼，“禮成！”
辜意笑哈哈地從阮蓄之懷裏跳下來，走過去拿回相機，吆喝著給他們拍時尚大片。
“言哥，你待會兒從左邊臺階上走下來，衡哥，你靠在臺前，註意擦身而過時的對視！言哥，你得輕蔑，衡哥要很平靜的那種……阮蓄之、柯卓就位，你倆和衡哥站在一起。姜苔挽著言哥的胳膊，你倆一起走，記得笑得漂亮一點……”
辜意邊說邊幫他們調位置，柯卓好奇，“辜導，咱這是啥故事脈絡？”
辜意說：“一對校園小情侶偶遇女方前男友、大戰一觸即發的故事！”
阮蓄之聽樂了，“所以我和柯卓就是龍套唄。”
“怎麽可能？你們在我的劇本裏是言哥的好朋友，咱學校一霸！”辜意哄著說，“所以你們倆要註意自己的表情，氣場，你們是大哥大，知道嗎？”
柯卓昂首：“嗯！”
“請問導演，”阮蓄之舉手，“那我可以申請一個對象嗎？”
辜意笑著說：“不行，因為你的對象要執掌鏡頭。”
“喔唷，不行哦。”江自言不服氣了，“按道理來說，在這個劇本裏，我是男主角啊，但是現在一個龍套演員竟然和導演有私人關系，那導演會不會把龍套拍的更帥，讓我這個男主角遭受不公平的對待？”
“沒辦法。”阮蓄之從兜裏摸出一根棒棒糖，先前從辜意包裏摸的，他把塑料紙拆開，含了糖，語氣模糊，“導演被我迷得要死。”
辜意哈哈大笑，說：“放心放心，導演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哈。咱這主要是時尚片，而且是相機抓拍，所以每個人都有鏡頭，我保證把你們拍的帥帥美美的，來嘛來嘛，準備開始咯！”
時尚小分隊在原地折騰了大半小時，辜意成功抓拍六張，拿給小分隊看，“看看，是不是每個人都超好看的？”
“我擦嘞，美死我了。”姜苔捧著心肝兒讚美攝影師，“寶，咱以後穩穩的文藝路線。”
辜意得意地哼哼，伸手拽過阮蓄之，“我是不是把你拍的超帥的？”
阮蓄之說：“我哪天不帥？”
這話辜意沒法反駁，不吝讚美道：“你鏡頭感還蠻好的誒，而且自帶氛圍感……哎呀，這一身漫不經心，冷頹冷頹的氣質可迷死我了。你好適合出現在鏡頭前啊。”
阮蓄之看著辜意樂顛顛的樣子，笑道：“我免費讓你拍。”
辜意望了眼四周，沒有外人，於是偏頭快速吧唧一口在他臉上，說：“這個就當報酬。”
小分隊都習慣了他們秀恩愛的行為，都沒反應，專心討論自己的照片。
“那這兼職可太高薪了。”阮蓄之攬住辜意的肩膀往身邊一摟，抱著說，“以後記得經常找我啊，老板。”
辜意壓著他的肩膀，笑瞇瞇地說：“好的喲。”
在學校拍到下午，班舒組織一班學生集合，前往聚餐的火鍋店。由於人數多，他們提早選擇了二樓包場，等大家點好各桌的菜品，服務員都下樓之後，班舒起身拍拍手，示意大家安靜。
“同學們，老師們，今晚我們聚在這裏，吃高考前的最後一頓集體飯，我要先敬大家三杯。”班舒舉起啤酒杯，“這第一杯，敬我們的相遇，感恩我們一起走過的三年青蔥歲月！”
“敬相遇！”大家紛紛站起來，舉杯共飲啤酒鮮橙多豆奶氣息可樂雪碧……
“第二杯。”班舒倒了酒，“敬高考終於到來，祝福大家超強發揮，取得好成績！”
大家再次舉杯，“敬高考！”
“第三杯。”班舒說，“敬即將掀開帷幕的新生活，敬光明的前程，敬偉大的未來！”
碰杯聲很響，“敬未來！”
“還有第四杯，但是這一杯，是我們一起敬一位同學，那就是辜意同學。”班舒看向辜意，“辜意馬上就要回到燕城參加高考了，我們一班的全體師生在這裏給辜意踐行，希望他平安順利，高考折桂！”
辜意站起來，舉杯說：“感謝！感謝各位老師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對我的用心栽培和教育，各位同學對我的幫助和關懷，我衷心地祝福各位老師康樂如意，同學們前程似錦。大家隨意，這杯豆奶我我幹了！”
眾人鼓掌叫好，再幹了一杯。
集體碰杯完，同學們陸陸續續去老師桌敬“酒”，等仇衡拿著啤酒罐回來，辜意也和阮蓄之一起過去敬“酒”。老師們不知道他們的關系，只說他們兄弟情深，要一起努力，班舒卻笑了笑，說：“時間還長，要一起走得穩穩的。”
辜意什麽都沒聽出來，阮蓄之輕輕地碰了下班舒的酒杯，說：“承您吉言。”
聚餐結束後回家時已經十點過了，兩人洗澡換上睡衣，阮蓄之幫辜意收拾高考的用具，辜意則收拾了兩身換洗的衣裳，一起裝進小行李箱中。
“明天你別送我了，再好好準備一下或者休息一下吧。”
“我不用休息，也不需要再準備。”阮蓄之不接受反抗，“我送你去機場，回來的那天也接你。”
辜意笑著說：“我覺得我們以後會經常在機場分別，然後重逢。”
“看來要在機場的快餐店和咖啡店進行一大筆消費了。”他們蹲在行李箱旁邊，阮蓄之看著辜意，“飛來飛去的，你的體能會不會好一點？”
辜意抱著膝蓋，認真想了想，“會吧，就當鍛煉了。”
他們笑起來，阮蓄之把行李箱合上，拉起來，拽著辜意一起滾進被窩，蓋上空調被。
“睡吧。”阮蓄之說。
辜意撅嘴，唇齒不清地說：“蔔晚晚吻莫？”
“嗯，要吧。”阮蓄之也撅嘴跟他啵了一下，沒有更深入，“好了，晚安。”
辜意心滿意足，閉上了眼睛。
“晚、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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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暫的寒假結束後，辜意再次投入高三學習生涯，辜閑塵也結束了國外的工作，返回燕城繼續任職。
隨著緊張的覆習，黑板後頭的倒數計時表變成了更加醒目的紅色，數字也日漸變小，從雙位數變成了單位數。氣溫漸升，高考近在眼前。
考前的最後一個周末，中午放學前，班舒召集埋頭苦幹的全班同學到學校指定地點——操場拍畢業照。
按照女前男後，側高中矮的站位，辜意和阮蓄之雖然同在最後一排，但他們還是站不到一起。不過辜意這個小聰明早有準備，墊了增高鞋墊，勉強獲得了和阮蓄之站在一起的資格。
因為是畢業照，大家都統一穿的校服，站在一起像一片綠蔥地，當然，同學們也各有花樣，比如：姜苔今天光明正大地畫了個全妝，蕃茄紅的唇釉很傘，像她脖子上的銀鏈；柯卓在手臂上貼了個紋身貼，仿佛有一條大花臂；仇衡自己給自己做了個斷眉造型，不笑的時候顯得更兇更酷了，和戴著紅色假發、綁著頭巾的江自言站在一起，特別匪氣。
阮蓄之也有小心思，他穿著幹凈的校服，把辜意送他的懷表掛在了脖子上，用一層衣服蓋著，只有表鏈露在脖子上。懷表是冷的，靜靜地貼著皮膚，阮蓄之轉頭，看見辜意正在和身邊的同學顯擺脖子上的雙鏈小石榴銀頸環，別人問，他就說是阮蓄之送我的。
“不許搖頭晃腦了……就是你，後排左數第二個小帥哥。”攝影師在前頭吹了聲哨子，制止住辜意，“好了，我們先拍第一張。”
第一張是全體大合照，班級教師和校領導坐在第一排，各個昂首挺胸，姿態端正，面帶微笑。第二張是班級合照，校領導去隔壁班繼續拍照，剩下一班教師和學生合照，最後老師們也走了，就剩下全班學生站在一起拍自由照，pose隨便擺。
“大哥，給我們拍一張！”
江自言喊了一聲，那聲音有點飄，攝影師看過去，發現這小子坐上了仇衡的肩膀上，兩人站在那裏，像拔地而起的巨人。辜意嘴裏說著“小心小心”，和阮蓄之一起站在仇衡後面扶著江自言的腰。
“來，準備。”
攝影師一喊話，辜意數著數，在快門按下那一瞬間枕上了江自言的腿，一起出鏡。拍完這張，他跑過去看照片，發現江自言笑得像個傻子，仇衡難得露齒笑，阮蓄之也出鏡了，從另一側伸手拉著江自言褲子上的布料，鏡頭停留在他看著自己那一秒。
攝影大哥被喊走了，辜意跑到後面臺階邊找到自己的包，從裏頭摸出相機來，招攬道：“言哥，快幫我和阮蓄之拍兩張！”
“喔唷，我就知道你肯定自帶裝備了，來！”江自言成為新攝影師，挑了個好位置指揮兩位模特，“站近一點，笑，笑……辜意不要笑得像個智障，給我陽光元氣唯美一點！阮蓄之別看辜意了，回去隨便你們怎麽看，現在給我他媽的看鏡頭！不要瞪攝影師……”
操場上嘈雜一片，學生們到處亂跑。
“好，比心完畢……OK，蓄之再蹲點下去，兩個腦袋挨在一起……”江自言指揮模特倆換姿勢，拍了十七八張，又來姿勢了，“來，公主抱來一個！”
姜苔剛拍完時尚大片，聞言立馬帶著小姐們沖過來，一起拍手道：“公主抱！來一個！公主抱，來——”
阮蓄之擡手制止起哄，屈膝彎腰伸手就將辜意抄了起來，辜意晃著腿兒，十分熟練自然地環住他的脖子和肩膀。這時候柯卓沖了過來，拿著手中的小禮炮對著倆人頭上一沖，“怦”，五顏六色的禮花從半空飄落，灑了兩人一身。
快門按下，阮蓄之笑著把目光垂下，辜意笑地仰起了腦袋，滿頭禮花。
“好！”江自言嘶吼，“禮成！”
辜意笑哈哈地從阮蓄之懷裏跳下來，走過去拿回相機，吆喝著給他們拍時尚大片。
“言哥，你待會兒從左邊臺階上走下來，衡哥，你靠在臺前，註意擦身而過時的對視！言哥，你得輕蔑，衡哥要很平靜的那種……阮蓄之、柯卓就位，你倆和衡哥站在一起。姜苔挽著言哥的胳膊，你倆一起走，記得笑得漂亮一點……”
辜意邊說邊幫他們調位置，柯卓好奇，“辜導，咱這是啥故事脈絡？”
辜意說：“一對校園小情侶偶遇女方前男友、大戰一觸即發的故事！”
阮蓄之聽樂了，“所以我和柯卓就是龍套唄。”
“怎麽可能？你們在我的劇本裏是言哥的好朋友，咱學校一霸！”辜意哄著說，“所以你們倆要註意自己的表情，氣場，你們是大哥大，知道嗎？”
柯卓昂首：“嗯！”
“請問導演，”阮蓄之舉手，“那我可以申請一個對象嗎？”
辜意笑著說：“不行，因為你的對象要執掌鏡頭。”
“喔唷，不行哦。”江自言不服氣了，“按道理來說，在這個劇本裏，我是男主角啊，但是現在一個龍套演員竟然和導演有私人關系，那導演會不會把龍套拍的更帥，讓我這個男主角遭受不公平的對待？”
“沒辦法。”阮蓄之從兜裏摸出一根棒棒糖，先前從辜意包裏摸的，他把塑料紙拆開，含了糖，語氣模糊，“導演被我迷得要死。”
辜意哈哈大笑，說：“放心放心，導演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哈。咱這主要是時尚片，而且是相機抓拍，所以每個人都有鏡頭，我保證把你們拍的帥帥美美的，來嘛來嘛，準備開始咯！”
時尚小分隊在原地折騰了大半小時，辜意成功抓拍六張，拿給小分隊看，“看看，是不是每個人都超好看的？”
“我擦嘞，美死我了。”姜苔捧著心肝兒讚美攝影師，“寶，咱以後穩穩的文藝路線。”
辜意得意地哼哼，伸手拽過阮蓄之，“我是不是把你拍的超帥的？”
阮蓄之說：“我哪天不帥？”
這話辜意沒法反駁，不吝讚美道：“你鏡頭感還蠻好的誒，而且自帶氛圍感……哎呀，這一身漫不經心，冷頹冷頹的氣質可迷死我了。你好適合出現在鏡頭前啊。”
阮蓄之看著辜意樂顛顛的樣子，笑道：“我免費讓你拍。”
辜意望了眼四周，沒有外人，於是偏頭快速吧唧一口在他臉上，說：“這個就當報酬。”
小分隊都習慣了他們秀恩愛的行為，都沒反應，專心討論自己的照片。
“那這兼職可太高薪了。”阮蓄之攬住辜意的肩膀往身邊一摟，抱著說，“以後記得經常找我啊，老板。”
辜意壓著他的肩膀，笑瞇瞇地說：“好的喲。”
在學校拍到下午，班舒組織一班學生集合，前往聚餐的火鍋店。由於人數多，他們提早選擇了二樓包場，等大家點好各桌的菜品，服務員都下樓之後，班舒起身拍拍手，示意大家安靜。
“同學們，老師們，今晚我們聚在這裏，吃高考前的最後一頓集體飯，我要先敬大家三杯。”班舒舉起啤酒杯，“這第一杯，敬我們的相遇，感恩我們一起走過的三年青蔥歲月！”
“敬相遇！”大家紛紛站起來，舉杯共飲啤酒鮮橙多豆奶氣息可樂雪碧……
“第二杯。”班舒倒了酒，“敬高考終於到來，祝福大家超強發揮，取得好成績！”
大家再次舉杯，“敬高考！”
“第三杯。”班舒說，“敬即將掀開帷幕的新生活，敬光明的前程，敬偉大的未來！”
碰杯聲很響，“敬未來！”
“還有第四杯，但是這一杯，是我們一起敬一位同學，那就是辜意同學。”班舒看向辜意，“辜意馬上就要回到燕城參加高考了，我們一班的全體師生在這裏給辜意踐行，希望他平安順利，高考折桂！”
辜意站起來，舉杯說：“感謝！感謝各位老師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對我的用心栽培和教育，各位同學對我的幫助和關懷，我衷心地祝福各位老師康樂如意，同學們前程似錦。大家隨意，這杯豆奶我我幹了！”
眾人鼓掌叫好，再幹了一杯。
集體碰杯完，同學們陸陸續續去老師桌敬“酒”，等仇衡拿著啤酒罐回來，辜意也和阮蓄之一起過去敬“酒”。老師們不知道他們的關系，只說他們兄弟情深，要一起努力，班舒卻笑了笑，說：“時間還長，要一起走得穩穩的。”
辜意什麽都沒聽出來，阮蓄之輕輕地碰了下班舒的酒杯，說：“承您吉言。”
聚餐結束後回家時已經十點過了，兩人洗澡換上睡衣，阮蓄之幫辜意收拾高考的用具，辜意則收拾了兩身換洗的衣裳，一起裝進小行李箱中。
“明天你別送我了，再好好準備一下或者休息一下吧。”
“我不用休息，也不需要再準備。”阮蓄之不接受反抗，“我送你去機場，回來的那天也接你。”
辜意笑著說：“我覺得我們以後會經常在機場分別，然後重逢。”
“看來要在機場的快餐店和咖啡店進行一大筆消費了。”他們蹲在行李箱旁邊，阮蓄之看著辜意，“飛來飛去的，你的體能會不會好一點？”
辜意抱著膝蓋，認真想了想，“會吧，就當鍛煉了。”
他們笑起來，阮蓄之把行李箱合上，拉起來，拽著辜意一起滾進被窩，蓋上空調被。
“睡吧。”阮蓄之說。
辜意撅嘴，唇齒不清地說：“蔔晚晚吻莫？”
“嗯，要吧。”阮蓄之也撅嘴跟他啵了一下，沒有更深入，“好了，晚安。”
辜意心滿意足，閉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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